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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得“南安王”时,殷帝的捏棋的指尖,忽然一顿,刹那后,随即恢复了平常。
见对方不语,殷夙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只是这人孤标傲世,济贫救难,不图人钱财,也是个重情重义之辈,曾经被南安王所救,如今漂离在江湖之中,行踪不定。”
“既然行踪不定,那说明与四弟无关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三殿下神色迟疑,似乎有难言之隐。
“你但说无妨!”
“……这个郎中虽然行踪不定,但却能随时受南安王差遣,所以……”
殷帝的眼神,蓦地一跳,他看着对方,眼中的温度骤然下降。
“所以说,这个季晓生,已经被南安王收之麾下?”
三殿下的语气平缓,听不出丝毫的情绪。
“臣弟也只是猜想而已,或许也没有。”
“哼……猜想!”
黑子砸在棋盘上,“砰”的一声,全盘皆乱。
“如若是他想谋害朕,使用掉包计,将奸人安排在朕的身边儿,还借着九儿的名头,吸引到朕的注意力的,以此获宠,让朕半点警惕也无,挑拨与太后的母子关系……这些种种,是不是都轻而易举?”
“皇兄息怒。”
见他似乎还要话说,殷帝的嘴角处,浮现出冷笑的弧度。
“你说。”
“臣弟发现,真正的褚九,曾经到过巴郡,只是臣弟到达的时候,她已经离开。南安王似乎……对那女子有些说不明的情愫……”
上位者的神情,猛然凝固了。
殷帝的食指与中指之间,还捏着一枚黑子,只听得“哐啷”一声,满盘的棋子全被砸碎,那棋子砸下的地方,玲珑棋盘已毁。
三殿下从座位退下,单膝跪在地上,双手作揖。
“皇兄息怒!”
那一向儒雅的目光中,此刻却目眦尽裂,仿佛要喷出火来,一掌拍下去,眼前敦厚的茶几,登时塌了下去,成为一堆齑粉。
殿内传来一声滔天的震怒。
“他敢?那是朕的女人!”
殷夙低下了头去,今日的场景,他早已料到。
不管何时何地,不论是何处境,只要提起这个女人,皇兄那一向沉稳的心,便再也不能自持。
他只是想试探他一下。
而此刻的结果,他已经看到了,着对于自己来说,是坏事,亦是好事。
只可惜,他从来不懂得利用,因为不屑于利用!
“这也只是臣弟揣测,此事甚为秘密,二人并无夫妻之实,况且南安王近来已经娶亲,虽说是侧室,依照他的性格,也可见是真的喜欢了。”
殷帝额头上青筋滚滚,双颊怒红,良久,才平喘了气息,沉声问道:
“那九儿,如今在何处?”
“她往北向而去,臣弟已经着命属下去追。”
大殿之内,又是一片死静。
小夏子在一旁听着,浑身上下冷汗涔涔,心跳加速,生怕主子的怒气,牵连到自个儿的身上。
“你继续找,一定要给朕把人找到。”
“是。”
“至于南安王,你也继续查,朕知道,他对朕与先帝,早就心怀不满,静太妃不能享受天伦之乐,他便要利用那腌臜货,撺掇朕与太后,不甘心不安心,还妄想动摇朝纲,真枉费了先帝的一片苦心!”
殷夙低着头,不管上位者说什么,始终不再掺和半句话。
他喉中发出的声音,简短、明朗而有力。
“是,臣弟领命。”
“你也下去吧,棋盘已毁,朕今日也乏了,改日咱们兄弟两,再好好地杀一盘!”
“是,臣弟告退。”
斯人走后,殿内一片狼藉,小夏子见着,也不敢出声儿叫人,只有默默地蹲下身去,亲自收拾起来。
殷帝怔怔地看着地面,始终阴沉着脸。
清扫完,小夏子奉上了一盏庐山云雾,才又站立在一旁,小心翼翼的束手伺候,察言观色。
眼见时辰越来越晚……
见主子犹自沉思,他斟酌半晌后,小心翼翼地开口道:“皇上,您今晚去哪位娘娘的宫中安歇?”
一句话,打断了主子的思绪。
座位上的人回过神来,斜睨着眼睛,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。
“小夏子,真是越发地会当差了!连个牌子也无?朕看这个内廷总管当着,是不是也腻歪了!”
“皇上……”
目前宫中妃嫔稀少,为了方便省事,敬事房不做牌子,还是主子亲自吩咐下来的。
但在此时,却断断不能说!
小夏子一股脑儿地跪下,耷拉着脑袋,拎着